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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氏集團, 董事會議。
“顧煜，你對於自己決策失誤以及負面輿情對集團的影響，還有什麽要說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男人懶懶地把弄著黑色手機, 眼都沒擡。
說話的老董事被噎了噎，轉頭望向顧長洲：“董事長, 閑置資金放在平時不算什麽, 但前一次董事會已經決定, 要以顧煜、顧煥兩人的項目投資能力為主要參考, 決定之後的實際控制人傾向。顧煜這次的行為一無進取心, 二無擔當，沒有體現一個集團總裁應有的能力，並且還在集團劃撥走項目資金後傳出負面消息, 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公司士氣, 所以董事會決定取消他全年年度獎金。”
顧煥聽著前面的話還在連連點頭，聽到最後的時候猛地站起身來：“只取消他全年年度獎金？”
誰不知道顧煜的錢主要靠股權分紅，只取消他總裁職位的獎金, 對他有個屁影響啊。
剛剛宣布決定的老董事望向他：“本來是要加重處罰的，但是由於您的投資成果也不如人意, 董事會部分董事認為，在當前環境下，顧煜采取的保守策略可以理解。”
顧煥臉色鐵青地坐了下來。
顧長洲瞪了他一眼，溫聲朝老董事道：“新哥辛苦了, 本來也是為了激勵兩個孩子好好努力, 確實不該罰得太重。”
老董事點點頭，帶著其它董事離開了會議室。
顧煜見狀, 瞥了一眼顧煥和顧長洲：“我也先走了。”
會議室內只剩下了顧長洲和顧煥兩人。
顧煥坐到顧長洲身邊，握住他的手臂：“爸爸, 您看看，這些人都不和您一條心了，還護著顧煜！”
顧長洲擡手想重重拍兩下他的腦袋，最終還是沒忍心下手，只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這還不是因為你不爭氣，都去西市了，怎麽就不知道提前考察一下項目周期？”
顧煥面露委屈：“我有什麽辦法，他們先給我了個短期項目，緊接著加了個長項目，誰能想到這點。”
他憤憤不平：“顧煜去的那鳥不拉屎的地方，投了錢肯定比我虧得還多，當時就不該劃走他的資金。”
顧長洲還是沒忍住，給他腦袋上了一下：“他去那麽久都沒動靜，突然間動了資金，你覺得他能沒想法？顧煜能力比你強太多，要是不劃走資金，真拿出個成績，那你就徹底沒戲了。”
顧長洲說著說著，長嘆一聲：“要是他願意當你的左膀右臂就好了，這樣爸爸我就算死了也安心。”
“努力和他處好關系吧，別再嘴裏沒句好話。當年的事，他恨得也該是我，而不是你。”
顧煥望著顧長洲拄著拐杖緩緩離開的背影，臉上浮現出了陰狠的神色。
還處好關系？左膀右臂？要是顧煜真的甘於居他之下，也不會回國前就靠著股份優勢直接擠上總裁的位置。只有老頭才會心存幻想。
顧煥想著想著，撥出了電話：“給我挖他的負面消息，越多越好，通通發出去！影響公司股價？”
他冷笑一聲：“如果影響不了，那董事會的老東西們又怎麽會動他。”
“對了。”顧煥突然想到了什麽：“他不是剛從陜省哪個山村裏回來嗎，我就不信他能忍受得了那環境。這次考察投資是帶著蘇省結對任務去的，只要他嫌棄或者不滿，就是打政府的臉，我看董事會怎麽保他。”
*
天氣預報提示，今日傍晚南市有降水。
顧煜從董事會議室出來，回到總裁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，默默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都市。
到了時間，果然下起了一場細雨，繁華的都市被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濕，仿佛裹上了一層霧。
他抿了抿唇，喝完了杯中最後一口咖啡，下班。
還有幾分鐘就要下班t了，朱助理已經收拾好東西，坐在工位上刷短視頻。
畢竟是總裁助理，雖然比不上特助的地位，但也是有獨立辦公室的特權的，所以朱助理刷短視頻從來不關聲音，肆意外放。
“女支書開會爬桌罵人？”
朱助理忍不住瞪大了眼，湊近了手機。
“這，這不就是李支書嗎？”
朱助理瞧了好幾遍視頻內容，十分確定：“這就是李支書啊，李家灣村發生什麽事了，把李支書都氣得罵人了。”
話音未落，他手中的手機被人一把奪走。
朱助理擡眼一看：“顧總，您什麽時候過來了？”
顧煜沒有回答，眉頭緊皺，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視頻。
看完後，男人冷聲道：“配字是辱罵的話語，但她的聲音卻做了消音處理，這是有人故意誤導，讓人以為這些配字都是她說的。”
顧煜把手機還給朱助理：“舉報，這視頻虛假信息。”
朱助理連忙舉報了該視頻，往下一刷，垮了臉：“顧總，不行啊，這個視頻已經發酵了，我刷到好幾個搬運的，熱度最高的都有幾千讚了。”
見男人神色冷峻，朱助理試探著問：“要麽聯系一下公關部吧？他們處理負面輿情是專業的，不過李支書和我們集團關系不大，恐怕……”
顧煜轉身就走：“去公關部。”
公關部。
年輕的部長利落地從朱助理手中接過手機，掃了兩眼：“抱歉顧總，由於當事人並非顧氏集團員工，我們平時處理負面輿情的方式恐怕對其不適用，我建議最好直接聯系本人，讓其以誹謗、侵犯名譽權為由實名投訴並發送律師函，效果最佳。”
朱助理遲疑道：“律師函，這來得及嗎？會不會沒刪之前就發酵了啊？”
公關部部長搖搖頭：“這視頻標題不亮眼，配字也拙劣，內容比較單一，抓不住情緒，熱度不會高到哪裏去，來得及。”
“好，那我這就聯系李支書。”
朱助理急忙走到外面去打電話。
顧煜朝公關部部長伸出手，低聲道：“謝謝。”
公關部部長一臉受寵若驚，急忙回握住顧煜的手：“顧總客氣了，我也沒幫上什麽忙。”
“幫了很多。”
顧煜收回手，朝部長點點頭，大步出了公關部。
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，公關部部長連忙拿起手機，在她的閨蜜群裏發消息：“我的天啊，我們集團那個高冷總裁，居然會主動對人說謝謝誒！”
閨蜜群紛紛彈出消息：“是朝你說謝謝嗎？不然的話你激動個什麽勁。”
“當然是朝我啦，不過這謝也是應該的，畢竟是總裁的私活。”
“私活？他們這種人私事不都是你們集團的公事嗎？怎麽會有私活？”
“因為當事人不是他啊，是一個女孩。”
“什麽？哪家的千金？什麽時候放出聯姻消息？我要看情況買股票！”
公關部部長皺了眉：“這種事關集團的大消息我怎麽會亂說。對方只是個普通女孩啦，平平凡凡的，完全不可能是總裁那個階級會選擇的。”
不過回憶了一下剛剛看到的視頻，部長覺得平凡兩個字有點不太恰當，畢竟在這個時代，那麽土的姑娘也實在不多見。
*
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，李玉娥還在加班加點的細化提升改造戶入選標準。
眼看著快寫完了，田小勇來了電話：“李支書！有人在網上抹黑你！”
“誰一天閑得沒事摸黑我啊。”
李玉娥咬了一口從家裏帶的饅頭：“你看錯了吧，我先忙了，不和你說了。”
“是真的，你看看我發你的視頻！”
“什麽啊。”
李玉娥半信半疑地打開視頻，刺眼的紅字晃得她眼疼：“李家灣村村支書李玉娥不為民服務，開會時辱罵村民是xx！這種支書就該撤掉！”
內容赫然是她昨天開會時爬上桌子喊大家肅靜的視頻，消去聲音配上文字，一眼看去，還真是和視頻配字說的差不離。
盡管發視頻的幾個號都不是熟人的號，但會議室就這麽大，這個視角有幾個人她心知肚明，更何況其中還有幾個不會用智能手機的老年人。
想到是誰，她忍不住握緊了手機。
她自認為沒做什麽對不起這人的事，甚至也考慮後期項目由他主要負責，怎麽他還要這麽汙蔑她？
李玉娥深吸一口氣，撥出了電話：“餵，春林叔，你有沒有看見昨天開會時有人拍視頻？”
“啊？什麽視頻？”李春林裝傻。
“就是說我辱罵村民的，那個視頻視角正好是你昨天坐得位置。”
話音未落，李春林就吆喝起來：“玉娥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？春林叔會害你嗎？你從小到大每次經過春林叔家門口，春林叔都會給你拿點吃的吧。遠得不說，你上大學的時候，學費也是你春林叔第一個湊的，你怎麽能這麽想呢？”
想起之前的鄉親情誼，李玉娥心裏更是不舒服，她咬住下唇：“好，那等明天我們查查監控。”
頓了頓，她又補充道：“之前因為顧總要求，二樓會議室正好補裝了幾個攝像頭，覆蓋了之前的監控死角，這件事，我忘了告訴大家了。”
說完後，不等聽清對面說什麽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，
剛掛完電話後手機就開始響，一遍又一遍，鍥而不舍，李玉娥都沒接，就坐在椅子上，怔怔地望著電腦發呆。
可能是見打不通她的電話，李春林的消息發了過來：“對不起玉娥，春林叔因為這次沒入選提升改造項目，一時間鬼迷心竅，做了對不起你的事。視頻我馬上刪。”
李玉娥久久盯著這句道歉的話，半晌後，緩緩撫住自己的額頭。
其實顧煜根本沒要求加裝攝像頭，唯一證明視頻是李春林所拍的證據，他剛剛親自發給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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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煜，你對於自己決策失誤以及負面輿情對集團的影響，還有什麽要說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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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話的老董事被噎了噎，轉頭望向顧長洲：“董事長, 閑置資金放在平時不算什麽, 但前一次董事會已經決定, 要以顧煜、顧煥兩人的項目投資能力為主要參考, 決定之後的實際控制人傾向。顧煜這次的行為一無進取心, 二無擔當，沒有體現一個集團總裁應有的能力，並且還在集團劃撥走項目資金後傳出負面消息, 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公司士氣, 所以董事會決定取消他全年年度獎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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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不知道顧煜的錢主要靠股權分紅，只取消他總裁職位的獎金, 對他有個屁影響啊。
剛剛宣布決定的老董事望向他：“本來是要加重處罰的，但是由於您的投資成果也不如人意, 董事會部分董事認為，在當前環境下，顧煜采取的保守策略可以理解。”
顧煥臉色鐵青地坐了下來。
顧長洲瞪了他一眼，溫聲朝老董事道：“新哥辛苦了, 本來也是為了激勵兩個孩子好好努力, 確實不該罰得太重。”
老董事點點頭，帶著其它董事離開了會議室。
顧煜見狀, 瞥了一眼顧煥和顧長洲：“我也先走了。”
會議室內只剩下了顧長洲和顧煥兩人。
顧煥坐到顧長洲身邊，握住他的手臂：“爸爸, 您看看，這些人都不和您一條心了，還護著顧煜！”
顧長洲擡手想重重拍兩下他的腦袋，最終還是沒忍心下手，只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這還不是因為你不爭氣，都去西市了，怎麽就不知道提前考察一下項目周期？”
顧煥面露委屈：“我有什麽辦法，他們先給我了個短期項目，緊接著加了個長項目，誰能想到這點。”
他憤憤不平：“顧煜去的那鳥不拉屎的地方，投了錢肯定比我虧得還多，當時就不該劃走他的資金。”
顧長洲還是沒忍住，給他腦袋上了一下：“他去那麽久都沒動靜，突然間動了資金，你覺得他能沒想法？顧煜能力比你強太多，要是不劃走資金，真拿出個成績，那你就徹底沒戲了。”
顧長洲說著說著，長嘆一聲：“要是他願意當你的左膀右臂就好了，這樣爸爸我就算死了也安心。”
“努力和他處好關系吧，別再嘴裏沒句好話。當年的事，他恨得也該是我，而不是你。”
顧煥望著顧長洲拄著拐杖緩緩離開的背影，臉上浮現出了陰狠的神色。
還處好關系？左膀右臂？要是顧煜真的甘於居他之下，也不會回國前就靠著股份優勢直接擠上總裁的位置。只有老頭才會心存幻想。
顧煥想著想著，撥出了電話：“給我挖他的負面消息，越多越好，通通發出去！影響公司股價？”
他冷笑一聲：“如果影響不了，那董事會的老東西們又怎麽會動他。”
“對了。”顧煥突然想到了什麽：“他不是剛從陜省哪個山村裏回來嗎，我就不信他能忍受得了那環境。這次考察投資是帶著蘇省結對任務去的，只要他嫌棄或者不滿，就是打政府的臉，我看董事會怎麽保他。”
*
天氣預報提示，今日傍晚南市有降水。
顧煜從董事會議室出來，回到總裁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，默默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都市。
到了時間，果然下起了一場細雨，繁華的都市被淅淅瀝瀝的小雨淋濕，仿佛裹上了一層霧。
他抿了抿唇，喝完了杯中最後一口咖啡，下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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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竟是總裁助理，雖然比不上特助的地位，但也是有獨立辦公室的特權的，所以朱助理刷短視頻從來不關聲音，肆意外放。
“女支書開會爬桌罵人？”
朱助理忍不住瞪大了眼，湊近了手機。
“這，這不就是李支書嗎？”
朱助理瞧了好幾遍視頻內容，十分確定：“這就是李支書啊，李家灣村發生什麽事了，把李支書都氣得罵人了。”
話音未落，他手中的手機被人一把奪走。
朱助理擡眼一看：“顧總，您什麽時候過來了？”
顧煜沒有回答，眉頭緊皺，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視頻。
看完後，男人冷聲道：“配字是辱罵的話語，但她的聲音卻做了消音處理，這是有人故意誤導，讓人以為這些配字都是她說的。”
顧煜把手機還給朱助理：“舉報，這視頻虛假信息。”
朱助理連忙舉報了該視頻，往下一刷，垮了臉：“顧總，不行啊，這個視頻已經發酵了，我刷到好幾個搬運的，熱度最高的都有幾千讚了。”
見男人神色冷峻，朱助理試探著問：“要麽聯系一下公關部吧？他們處理負面輿情是專業的，不過李支書和我們集團關系不大，恐怕……”
顧煜轉身就走：“去公關部。”
公關部。
年輕的部長利落地從朱助理手中接過手機，掃了兩眼：“抱歉顧總，由於當事人並非顧氏集團員工，我們平時處理負面輿情的方式恐怕對其不適用，我建議最好直接聯系本人，讓其以誹謗、侵犯名譽權為由實名投訴並發送律師函，效果最佳。”
朱助理遲疑道：“律師函，這來得及嗎？會不會沒刪之前就發酵了啊？”
公關部部長搖搖頭：“這視頻標題不亮眼，配字也拙劣，內容比較單一，抓不住情緒，熱度不會高到哪裏去，來得及。”
“好，那我這就聯系李支書。”
朱助理急忙走到外面去打電話。
顧煜朝公關部部長伸出手，低聲道：“謝謝。”
公關部部長一臉受寵若驚，急忙回握住顧煜的手：“顧總客氣了，我也沒幫上什麽忙。”
“幫了很多。”
顧煜收回手，朝部長點點頭，大步出了公關部。
等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後，公關部部長連忙拿起手機，在她的閨蜜群裏發消息：“我的天啊，我們集團那個高冷總裁，居然會主動對人說謝謝誒！”
閨蜜群紛紛彈出消息：“是朝你說謝謝嗎？不然的話你激動個什麽勁。”
“當然是朝我啦，不過這謝也是應該的，畢竟是總裁的私活。”
“私活？他們這種人私事不都是你們集團的公事嗎？怎麽會有私活？”
“因為當事人不是他啊，是一個女孩。”
“什麽？哪家的千金？什麽時候放出聯姻消息？我要看情況買股票！”
公關部部長皺了眉：“這種事關集團的大消息我怎麽會亂說。對方只是個普通女孩啦，平平凡凡的，完全不可能是總裁那個階級會選擇的。”
不過回憶了一下剛剛看到的視頻，部長覺得平凡兩個字有點不太恰當，畢竟在這個時代，那麽土的姑娘也實在不多見。
*
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，李玉娥還在加班加點的細化提升改造戶入選標準。
眼看著快寫完了，田小勇來了電話：“李支書！有人在網上抹黑你！”
“誰一天閑得沒事摸黑我啊。”
李玉娥咬了一口從家裏帶的饅頭：“你看錯了吧，我先忙了，不和你說了。”
“是真的，你看看我發你的視頻！”
“什麽啊。”
李玉娥半信半疑地打開視頻，刺眼的紅字晃得她眼疼：“李家灣村村支書李玉娥不為民服務，開會時辱罵村民是xx！這種支書就該撤掉！”
內容赫然是她昨天開會時爬上桌子喊大家肅靜的視頻，消去聲音配上文字，一眼看去，還真是和視頻配字說的差不離。
盡管發視頻的幾個號都不是熟人的號，但會議室就這麽大，這個視角有幾個人她心知肚明，更何況其中還有幾個不會用智能手機的老年人。
想到是誰，她忍不住握緊了手機。
她自認為沒做什麽對不起這人的事，甚至也考慮後期項目由他主要負責，怎麽他還要這麽汙蔑她？
李玉娥深吸一口氣，撥出了電話：“餵，春林叔，你有沒有看見昨天開會時有人拍視頻？”
“啊？什麽視頻？”李春林裝傻。
“就是說我辱罵村民的，那個視頻視角正好是你昨天坐得位置。”
話音未落，李春林就吆喝起來：“玉娥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？春林叔會害你嗎？你從小到大每次經過春林叔家門口，春林叔都會給你拿點吃的吧。遠得不說，你上大學的時候，學費也是你春林叔第一個湊的，你怎麽能這麽想呢？”
想起之前的鄉親情誼，李玉娥心裏更是不舒服，她咬住下唇：“好，那等明天我們查查監控。”
頓了頓，她又補充道：“之前因為顧總要求，二樓會議室正好補裝了幾個攝像頭，覆蓋了之前的監控死角，這件事，我忘了告訴大家了。”
說完後，不等聽清對面說什麽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，
剛掛完電話後手機就開始響，一遍又一遍，鍥而不舍，李玉娥都沒接，就坐在椅子上，怔怔地望著電腦發呆。
可能是見打不通她的電話，李春林的消息發了過來：“對不起玉娥，春林叔因為這次沒入選提升改造項目，一時間鬼迷心竅，做了對不起你的事。視頻我馬上刪。”
李玉娥久久盯著這句道歉的話，半晌後，緩緩撫住自己的額頭。
其實顧煜根本沒要求加裝攝像頭，唯一證明視頻是李春林所拍的證據，他剛剛親自發給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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